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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·“你很像我妹妹”（第1页）

这天傍晚，天刚擦黑，宋晨曦独自前往城市东侧的一家书店取寄书。人不多，灯光柔暖，散着微微书香。她正埋头翻阅《法医病理学实C指南》的新版本，身侧突然落下一本《解剖与社会心理的关联》。她抬眼，一位身着深灰sE呢子大衣的男人站在旁边，神情温文，眉目间透着说不出的沉静温和。“抱歉，吓着你了吧。”他轻笑，声音不高却温润。“不算。”宋晨曦把书放回去，“你对法医学也感兴趣?”“略懂一点。”男人m0了m0鼻梁，有些谦虚地笑笑，“我妹妹是法医，受她影响b较多。”宋晨曦微微一挑眉：“你妹妹也是法医?”“嗯。”他点头，“不过X格很糟糕，脾气差，嘴又坏。”“听起来挺可Ai。”她语气淡淡，心下却有些莫名地好笑。“你肯定是第一次听人这样夸人。”“你妹妹叫什么?”“林厌雪。”空气一瞬间凝固。宋晨曦没有立刻回应，只是看着他，眼里带了点意味不明的情绪：“……你是她哥哥?”“严格来说，不是亲的。我妈是她继母，但她不怎么叫我哥。”“你叫什么?”“林赫。”她点点头：“我听她提过你。”林赫眼睛亮了下：“真的吗?她都不Ai提我。”“说你人还不错。”“那说明她这次心情真的很好。”林赫一笑，转头看着窗外落下的h昏，“她其实不太擅长表达情绪，从小就那样。”“她以前……很苦吗?”宋晨曦脱口而出。林赫看了她一眼，似乎有些讶异她会问这个，但也没有躲避：“很苦。从来没好过。”“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她，是她爸把她关在屋子里，她一边砸门一边用凳子扔我，喊我滚。”他说得轻描淡写，“后来她妈没了，她就更疯了。只有有时候，我能听见她哭。”宋晨曦沉默片刻，手指缓缓扣着书页：“她现在不哭了。”“她早学会不哭了。”两人站在书架前，一时无言。林赫忽然侧头看她，语气很认真：“你很像她——不说话的时候，看着都挺吓人。可我知道你们心里，都装了很多不肯说的事。”宋晨曦愣了愣，竟然没反驳。过了一会儿，她淡淡道：“改天一起喝杯酒?”林赫笑了：“你要约我?”“当你妹妹的朋友。”“我以为你早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