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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（第2页）

程野面色冰冷，

“当年我妹妹也是被人拍了照片威胁，可你母亲做了什么？”

我喉咙好似被堵住，只能牢牢抓住他的袖子，手指不住想往上攀爬，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，

“求你，至少不要在这里。”

“程野，我求求你。”

“我真的知道错了，”

我痛的额头触地，却依旧挣不脱这种绝望，

“我不走了，不走了。”

程野面无表情，“晚了。”

6

医院满座哗然。

我下意识去看我母亲。

她薄唇颤抖着，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栗，我走过去蹲下身看她，母亲眼神恢复清明，看向我的眼中只有厌恶。

这一幕跟三年前重叠。

窒息感，让我喘不上气来。

“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。”

“妈，你听我解释。”

母亲骨瘦如柴的手，重重的给了我一巴掌，

比巴掌更疼的，是她眼底的失望，

“跟仇人上床，不顾礼义廉耻的东西，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耻辱。”

母亲很激动。

我慌乱抓住她的手，往自己脸上贴，

感受到熟悉的温度，我眼泪瞬间夺眶而出。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
“我没有做假证，我是清白的。”

“我可以变成之前那样的，我可以在小镇开个律所，可以成为你的骄傲。”

我还要开口，

母亲却红着眼狠狠将我推开，轮椅迅速冲向一旁，她瘦弱的身影爆发出惊人的力量。

扬起头狠狠撞在一旁尖锐的导诊台前。

尖锐的棱角，瞬间被红色鲜血浸满。

紧接着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。

一切发生的那样快。

不给我一点反应的机会。

母亲是那样决绝。

我心脏剧烈跳动，整个人跌坐在地上。

医生护士听到动静，蜂拥而上跑过来抢救。

我气急喷出一口鲜血，程野蹲下身看我，淡淡抹掉我嘴角的鲜血。

很久很久，我才惊觉这一切不是梦，“你满意了？”

他拿手帕擦了擦手，“这是你们欠我的。”

欠？

真是可笑。

我又何尝欠过他什么？

当天，母亲就下了病危通知书，

我求医生一定要救她，不论多少钱，

所有人看我眼神都有些异样，

怕是明日之后，整个盛京都会知道，私密照泄露的事情。

是我害得盛氏大厦倾塌。

是我不知廉耻。

账户告急的时候，

我蜷缩在病房门口的地上，犹如丧家之犬，

程野走过来，递给我一张支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