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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（第1页）

我盯着台上动作一滞的许临川。我说过的，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睚眦必报。各路媒体，领导向两人投去异样的目光，许临川恼怒紧张地来到我面前，压低声音：“你知道今天这场表彰大会对我们小组来说有多重要，别闹，快道歉澄清。”我双眼猩红地对上他满是责备的眼神。他多聪明，我分明在向他讨债。他带上小组道德bangjia我，赌我会心软。见我不说话，他攥着我胳膊的手用力，骨头几乎要被碾碎，我强忍着不痛呼出声。许临川咬着牙，语气中满是施舍：“你知道的对不对，只要你道歉澄清，今晚我可以让你回家住，我和陆瑶瑶搬到医院宿舍。”我冷笑一声用力掰开他的手指，抽出胳膊我当然知道，不然我怎么会选在今天报复他？在场，除了有头有脸的专家领导。还有一位最重要的人物——提携许临川的贵人，他要想带着小组进入医疗科研所做研究，只能仰仗医疗科研所长——季老。当初，是季老和季夫人爱喝我做的糖水。为了季老在所里的威严。我这才在科研所门口垃圾桶旁边支摊。那是我们约定交易地点。足足交易了半年。许临川出现了，我正给季老舀糖水的手一抖，我和季老心脏同时剧烈跳动。他是怕威严不保，而我，纯属是被季临川堪比明星的脸帅到小鹿乱撞。许临川手里拿着简历和学校研究成果，来毛遂自荐。不出意料，被害怕有损威严的季老拒绝了。可他这个人，很有耐心，天天都陪我站在摊位前。高温天气下，他热到中暑，第二天还是如期而至。我怜悯心泛滥，送了他一碗糖水。许临川是个聪明人。他开始和季老热聊糖水。久而久之，季老心中那有损威严的疙瘩也消失了。所里的任务加重，季老不怎么来了，我也不怎么出摊了。某天他在垃圾桶旁边碰到我，我慌乱地将工牌藏好。“你以后不出摊了？”他饱含热泪可怜的眼神。让我没忍住撒了个善意的谎言。“是季老提携我进所里当资料文员了。”在他错愕的眼神里，我将给季老带的糖水递给了他。“最后一碗糖水。”许临川顿了顿，豪爽地一口闷完糖水，“祝你前程似锦，早日当上项目组长。”我尴尬地干笑了两声，摩挲着项目组长工牌有些心虚。后来，他在季老提携下，我们之间接触愈发多，心照不宣地开启了长达五年的恋爱长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