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句，风过即响。影子终于动了。院墙外那人并不推门，也不言，只用指节叩了两下窗棂——轻到像一粒米在木上滚。阮昭袖下一紧，把灯芯按灭，趁黑提气起身，指尖扣住门内第二道暗闩，半寸、再半寸，门缝里一线冷风掠进来，带着白梅拂极浅极浅的香。一个裹着旧貂的瘦影贴缝而入，落地无声。月下看不清眉眼，只见他喉结微动，第一声咳在喉底压到不见，第二声咳像把锋又吞回去。“桓六。”阮昭低声。那影没否认，只把手掌朝上一翻：一枚素骨簪落在他掌心，簪腹细细掏空，扣着一卷比米粒略粗的薄纸。阮昭心口一紧，抬手接过，指腹轻按，薄纸如鱼在水底一翻，露出四个小字——“西斋·梅谱”。他又从袖底摸出一枚白子，背面靛青晕得极浅：“西市之后，‘谱’在手。”“德妃的人？”阮昭问。“试你。”桓六简短，“她要稳你，你要稳灯。”“稳。”她笑，眼底冷，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