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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（第2页）

修炼《涅槃心经》的过程，比想象中更痛苦。

每一次灵气冲刷灵脉，都像刮骨剔刀。

但我撑下来了。

八年屈辱，八年冤屈，这些年的每一分苦，都成了我坚持下去的动力。

一个月后，我感觉到灵根开始重新凝聚。

虽然还很微弱，但至少有了希望。

这天，云瑶又来了。

她带来了好消息。

“我找到证据了。”她眼睛发亮，“白羽修炼血炼大法，需要定期用生魂滋养功法。我在他闭关的密室下面，发现了一个血池。里面还有未散尽的怨魂。”

“能证明是他吗？”

“能。”云瑶取出一块留影石，“我用这个记录下来了。血池旁边有他的贴身玉佩，还有他常用的功法玉简。”

我深吸一口气。

“足够了。”

“但现在还不是揭发的时候。”云瑶冷静道，“师尊正在闭关，叶清月被派去参加仙盟大会。宗门现在由白羽暂代管理。如果我们现在行动，他会反咬一口。”

“那要等到什么时候？”

“等师尊出关。”云瑶道，“师尊虽然糊涂，但不会容忍魔道功法。只要他看到证据，一定会彻查。”

她顿了顿，又说：
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叶清月好像开始怀疑了。”云瑶神色复杂，“我昨天偷听到她和白羽吵架。她在质问白羽，当年的事到底有没有隐情。”

我一怔。

“她怎么会”

“也许是良心发现，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。”云瑶摇头，“但不管怎样，这是好事。如果叶清月肯站出来，我们的胜算更大。”

我没说话。

叶清月

八年了，她终于开始怀疑了吗？

可惜，太晚了。

“萧玄。”云瑶看着我，“等这件事了结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
我想了想。

“离开青云宗。”

“去哪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我看向洞外飘雪，“天下之大，总有容身之处。”

云瑶沉默片刻。

“那我跟你一起。”

我一愣。

“云师妹，你”

“青云宗已经烂透了。”云瑶淡淡道，“师尊昏庸，长老自私，弟子盲从。这样的宗门，不值得我留下。”

她看向我，眼神认真。

“萧玄，我们一起走吧。去游历天下，斩妖除魔，做真正的正道该做的事。”

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，心头微动。

“好。”

云瑶笑了。

那是这一个月来，我第一次看到她笑。

很美。